王学关键词
良知
知善知恶是良知。
良知是天理之昭明灵觉处,故良知即是天理。
天理,即是知善别恶。善恶的标准,溯其本源,只在人心的自然灵觉处。故,天理只从人心上发,除去人心,不见天理。
“良知”,便是作为天理本源的人心。
知行合一
知而不行,只是未知。
知行在本体上是合一的。知行若是不合一,只因为有私欲隔。
不曾为私欲所隔断的心体,即是“精一”,这个心体的流露便叫天理。
知是行的主意,行是知的功夫。知是行之始,行是知之成。若会得时,只说一个知,已自有行在;只说一个行,已自有知在。
因此,只要真认识那些隔断本体的私欲,彻根彻底不使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,便没有私欲隔断。自然能领会“知行合一”的本体。
致良知
致良知 是 “彻根彻底不使一念不善潜伏胸中”的方法。
只要此心不为私欲私意所障碍,“要此心纯是天理”。
敬义挟持
- 敬,即是“知行合一”
- 义,即是“致良知”
诚意
惟天下之至诚,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。
“如好好色,如恶恶臭“ 为“诚”的表现,这是知行的本体。诚意之极,知行自见合一,便是真能好恶的良知。
阳明将“致知”用以代替背诵理学的“集义”、“穷理”,用“知行合一”和“诚意”来代替北宋相传的“敬”
谨独
立志
事上磨练
对程朱理学的批判继承
程朱理学的核心:格物致知/即物穷理
朱子:读书明理
- 从圣贤的典籍上面学习,明白这个天理之后再去实践它
- 理、气二元,相互建构,相互影响,逻辑上理先于气
王阳明:知行合一
- 人一辈子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,你只是去学这些书再去实践的话,那不过空耗时间
- 圣人之道,吾性自足。每个人都无需事先学习,内心就是非判断的标准,即自己的良知/良心——致良知。知而不行,即是未知。
- 理、气一元,没有前后,形而上与形而下的事物 相统一
新民/亲民
爱问:“‘在亲民’,朱子谓当作新民。后章‘作新民’之文似亦有据。先生以为宜从旧本‘作亲民’,亦有所据否”?
先生曰:“‘作新民’之‘新’,是自新之民,与‘在新民’之‘新’不同。此岂足为据?‘作’字却与‘亲’字相对。然非‘亲’字义。下面治国平天下处,皆于‘新’字无发明。如云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。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’。‘如保赤子’。‘民之所好好之。民之所恶恶之。此之谓民之父母之类’。皆是‘亲’字意。‘亲民’犹孟子‘亲亲仁民’之谓。亲之即仁之也。百姓不亲,舜使契为司徒,敬敷五教,所以亲之也。尧典‘克明峻德’便是‘明明德’。‘以亲九族’,至‘平章协和’,便是‘亲民’,便是‘明明德于天下’。又如孔子言‘修己以安百姓’。‘修己’便是‘明明德’。‘安百姓’便是‘亲民’。说亲民便是兼教养意。说新民便觉偏了”。
——《传习录·徐爱录》
辨析点:
- “大学之道,在明明德,在亲民,在止于至善。”
- 朱子《章句》:”亲,当做新。“
朱子的“新民”解:
- “明明德”:发现自己的本性,提高自己的修养,明了自己应有的德行
- “新民”:将自己的德行明了之后,再推己及人,使得百姓或其他的人能够像你那样提高自己的内心修养。
阳明的认识
“明明德”: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
“亲民”:爱百姓,教化百姓
親親而仁民,仁民而愛物。 ——《孟子‧盡心上》
观点核心:中国传统政治思想——任何人,首先面对的对象是自己,处理好与自己的关系,进而推己及人、修齐治平。
修己以安百姓 ——《論語·憲問》
君子笃恭而天下平 ——《中庸》
区别点:
- 朱子:“修齐治平”的出发点为“明明德”,先处理后与自己的关系,再推己及人,最后的目的在于教化百姓。
- 王阳明:“修齐治平”的出发点为“明明德”,“明明德”(提高道德修养)之后,要去“亲民”( 爱民),在“亲民”的基础上,你才会想办法为他们做事,提高他们的道德修养,教化百姓。
- 二者的区别在于,阳明在“推己及人”之前,新增了“亲民”(爱民)的步骤。
精一
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。 ——儒家十六字真言
朱子
- 人心惟危:人人都是有欲望的,因为自己的欲望把自己推向不好的境地
- 极其精而不乱——支离,把概念、事物一个一个“格”
- 合之有以尽其大而无余——合一,从而明白“道”
阳明
- 心只有一个
- 从精微感受其广博,精微与广大是一体两面的。
三王因时致治、一本于道
爱曰:“如《三坟》之类,亦有传者,孔子何以删之?”
先生曰:“纵有传者,亦于世变渐非所宜。风气益开,文采日胜,至于周末,虽欲变以夏、商之俗,已不可挽,况唐、虞乎?又况羲、黄之世乎?然其治不同,其道则一。孔子政令,已自不同,即夏、商事业施之于周,已有不合。故周公思兼三王,其有不合,仰而思之,夜以继日。况太古之治,岂复能行?斯固圣人之所可略也。”
又曰:“专事无为,不能如三王之因时致治,而必欲行以太古之俗,即是佛、老的学术。因时致治,不能如三王之一本于道,而以功利之必行之,即是伯者以下事业。后世儒者许多讲来讲去,只是讲得个伯术。”
又曰:“唐、虞以上之治,后世不可复也,略之可也。三代以下之治,后世不可法也,削之可也。惟三代之治可行。然而世之论三代者,不明其本,而徒事其末,则亦不可复矣!”
——《传习录·徐爱录》
极高明而道中庸。 ——《中庸》
因时因地制宜。术因时而变,道不变。
“一本于道”的反面——乡愿:没有原则,附和他人,随波逐流。“乡愿,德之贼也。”
“因时致治”的反面——无法实现自己的原则/“道”
事即道,道即事
爱曰:“先儒论六经,以《春秋》为史,史专记事,恐与五经事体终或稍异。”
先生曰:“以事言谓之史,以道言谓之经。事即道,道即事。《春秋》亦经,五经亦史。《易》是包牺氏之史,《书》是尧、舜以下史,《礼》、《乐》是三代史。其事同,其道同。安有所谓异?” 又曰:“五经亦只是史。史以明善恶,示训戒。善可为训者,特存其迹以示法。恶可为戒者,存其戒而削其事以杜奸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徐爱录》
程朱理学:
- 在逻辑上,理先于气,但在事实上,理与气不可两分。
陆王心学:
- 一阴一阳之谓道,形而上者之谓道。
- 任何具体的事物都包含道,道与事不可二分。
徐爱跋
爱因旧说汨没,始闻先生之教,实是骇愕不定,无人头处。其后闻之既久,渐知反身实践。然后始信先生之学,为孔门嫡传。舍是皆傍蹊小径,断港绝河矣。如说格物是诚意的工夫,明善是诚身的工夫,穷理是尽性的工夫,道问学是尊德性的工夫,博文是约礼的工夫,惟精是惟一的工夫。诸如此类,始皆落落难合。其后思之既久,不觉手舞足蹈。
——《传习录·徐爱跋》
格物是诚意的工夫
格物致知,诚意正心。
阳明所谓“格物”:通过自己的良知在实践当中为善去恶。“诚意”:毋自欺,即遵从你的内心。
明善是诚身的工夫
誠身有道,不明乎善,不誠乎身矣 ——《中庸》
“明善”:明白什么是善,止于至善。若不知道善在哪里,不知道善是什么,如何去反身实践呢?
穷理是尽性的工夫
窮理、儘性,以至於命。 ——《周易》
宋明理学中,“穷理” 穷的是天理,“尽性”尽的是己性。天理就是己性,所谓的性即理。
道问学是尊德性的工夫
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,致广大而尽精微,极高明而道中庸 ——《中庸》
道问学:向外探寻的学习。尊德行:提高自己的修养。
学习的目的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修养。出发点不是为了某个具体的技术性的目标,不是为了学这个东西有什么用,而是为了自己能够诚意,是为了自己能够宗德性。
博文是约礼的工夫
夫子循循然善誘人,博我以文,約我以禮。 ——《论语》
文、礼都是外在的规范。其源头都在于人性,都在于自己的内心。如果没有内心没有向善的趋向,学习外在的规范有什么用呢?
惟精是惟一的工夫
人心惟危,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。 ——儒家十六字真言
儒家所说的“道”之理解
仁义涵盖所有政治社会的范畴
孝悌涵盖所有社会关系
尧舜之道,孝悌而已。 ——《孟子》
仁
仁者爱人。
“仁”是对他人的爱(同理心),“亲亲而仁民,仁民而爱物。”
从“仁”出发能够不断外扩。爱自己 -> 爱亲人 -> 超越人的界限而爱物 -> 最终达到天地万物一体之人。
义
义者,宜也。代表人之理性。
与仁的区别:
- 仁(原则):世人所共有的,大家都是一样的、一体的、共同的,共通的情感和感受,大家都应该得到平等的对待,他是更多的是在这个共同的同性
- 义(方法):差别。人的能力有大小,世间万物天然有不平的地方。
孝
与父母相处,可已推广到长辈、上级,乃至君臣之道。
悌
与朋友、同辈的兄弟姐妹相处。
道之大原出于天
天道与人道是统一的。而“仁义孝悌”都是人道。
天地之大德曰生。
这种生生不息的天道,体现在在人道上,即是儒家所谓“仁”。
而人作为一个有限的存在,因此要从人的角度出发贯彻天道在人间的体现——“仁”,这个方法即是“义”。
主一
陆澄问:“主一之功,如读书则一心在读书上,接客则一心在接客上,可以为主一乎?”
先生曰:“好色则一心在好色上,好货则一心在好货上,可以为主一乎?是所谓逐物,非主一也。主一是专主一个天理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“主一”:专注于“一”
“主一”的渊源:宋明理学 周敦颐
从一家独尊,到三家并立。汉:独尊儒术 -> 魏晋:清淡玄学,越名教而任自然 -> 唐:禅宗 -> 宋:理学
周敦颐之前,儒学仍关注家国政治
周敦颐吸取佛家禅宗的思想,从而实现了儒学的自我更新,而吸取的主要元素,即是“主一”。
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(圣人之道,仁义中正而已矣),而主静(无欲故静),立人极焉。
周敦颐认为静即是无欲,从而否定了人的欲望。因此,“主一”就表现为“存天理,去人欲”。
念念存天理
问立志。
先生曰:“只念念要存天理,即是立志。能不忘乎此,久则自然心中凝聚,犹道家所谓‘结圣胎’也。此天理之念常存,驯至于美大圣神,亦只从此一念存养扩充去耳。”
“日间工夫觉纷扰,则静坐。觉懒看书,则且看书。是亦因病而药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立志,即是每个念头都要存天理。
与程朱理学“即物穷理”并无区别:从每个念头、每个事物上积累,即可得道。
充實之謂美,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,大而化之之謂聖,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。 ——《孟子》
示人大略
问:“后世著述之多,恐亦有乱正学。”
先生曰:“人心天理浑然。圣贤笔之书,如写真传神,不过示人以形状大略,使之因此而讨求其真耳。其精神意气,言笑动止,固有所不能传也。后世著述,是又将圣人所画摹仿誊写,而妄自分析加增以逞其技,其失真愈远矣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所谓圣人之“人心天理”只是给我们一个大的方向。他并不会给你具体清单或者路线图。
应物无穷
问:“圣人应变不穷,莫亦是预先讲求否?”
先生曰:“如何讲求得许多?圣人之心如明镜,只是一个明,则随感而应,无物不照。未有已往之形尚在,未照之形先具者。若后世所讲,欲是如此,是以与圣人之学大背。周公制礼作乐以文天下,皆圣人所能为,尧、舜何不尽为之而待于周公?孔子删述六经以诏万世,亦圣人所能为,周公何不先为之而有待于孔子?是知圣人遇此时,方有此事。只怕镜不明,不怕物来不能照。讲求事变,亦是照时事,然学者却须先有个明的工夫。学者惟患此心之未能明,不患事变之不能尽。”
曰:“然则所谓‘冲漠无朕,而万象森然已具’者,其言何如?”
曰:“是说本自好,只不善看,亦便有病痛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顺乎自然的欲望才是天理。但是不应当的是 为了自我的利益,仅仅为了你自己的欲望,即是良知被蒙蔽了,被蒙蔽之后就像一面镜子沾染了很多的斑驳锈蚀,因此心不明。因此就是“有个明的工夫”,你把心镜磨亮。
致良知的核心:只怕镜不明,不怕物来不能照 == 不怕你遇到各种奇怪的问题,而是怕你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== 不怕你没有应物处事的方法,只怕你没有良知,或者说你的良知被蒙蔽了
“冲漠无朕,而万象森然已具”:本义是符合心学的。但这句话会产生一种误解——即不去实践、只去反思就能做到,导致人脱离社会实践。
《中庸》与心学的关系
程子认为,《中庸》是孔门的心法,即修心的法门、心性之学。可以认为,《中庸》是系统化儒家之“天道”和“人道”学说的书。
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 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,可离,非道也。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。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,故君子慎其独也。
——《中庸》
要躬行“君子慎独”并且最终达到道的境界,需要磨炼、需要努力提升自我境界。需要“反身而成”、“择善固执”,通过反思学习实践、知行合一的过程,来实现自我本性的回归,把上天赋予你的东西(天道在人道的反映)原原本本地展来。
作为“孔门心法”的中庸学问——通过学习实践反思达到自己的本性,在阳明心学即是“致良知”。因此二者是一脉相承的关系。
动亦定,静亦定
问:“宁静存心时,可为未发之中否?”
先生曰:“今人存心,只定得气。当其宁静时,亦只是气宁静、不可以为未发之中。”
曰:“未便是中,莫亦是求中功夫?”
曰:“只要去人欲、存天理,方是功夫。静时念念去人欲、存天理,动时念念去人欲、存天理,不管宁静不宁静。若靠那宁静,不惟渐有喜静厌动之弊,中间许多病痛,只有潜伏在,终不能绝去,遇事依旧滋长。以循理为主,何尝不宁静?以宁静为主,未必能循理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顺应天理而为,保持“动亦定,静亦定”,做到心有所向、心有所属,故而无论外部环境有多复杂,内心仍能保持宁静。仅仅保持外部世界的宁静,却未必能做到顺应天理而为。
将“气定”与“循理”二分,偏向理学的二元论。
孔门言志:君子不器
问:“‘孔门言志,由、求任政事,公西赤任礼乐,多少实用。及曾皙说来,却似耍的事,圣人却许他,是意如何?”
曰:“三子是有意必,有意必便偏著一边,能此未必能彼。曾点之意思却无意必,便是‘素其位而行,不愿乎其外。素夷狄,行乎夷狄。素患难,行乎患难。无入而不自得矣。’三子所谓‘汝器也’,曾点便有‘不器’意。然三子之才各卓然成章,非若世之空言无实者,故夫子亦皆许之。”
——《传习录·陆澄录》
形而上者之谓道,形而下者之谓器。君子不器:不去执着于具体某样东西,不执著于某种特定的实践,而曾点追求自我身心的愉悦,便有“不器”意。
勿作枝叶花实想
问:“知识不长进,如何?”
先生曰:“为学须有本原,须从本原用力,渐渐‘盈科而进’。仙家说婴儿,亦善譬。婴儿在母腹时,只是纯气,有何知识?出胎后,方始能啼,既而后能笑,又既而能识认其父母兄弟,又既而后能立、能行、能持、能负,卒乃天下事无不可能。皆是精气日足,则筋力日强,聪明日开。不是出胎日便讲求推寻得来。故须有个本原。圣人到位天地、育万物,也只从喜怒哀乐未发之中上养来。后儒不明格物之说,见圣人无不知、无不能,便欲于初下手时讲求得尽,岂有此理?”
本原:
又曰:“立志用功,如种树然。方其根芽,犹未有干;及其有干,尚未有枝。枝而后叶,叶而后花、实。初种根时,只管栽培灌溉,勿作枝想,勿作叶想,勿作花想,勿作实想。悬想何益?但不忘栽培之功,怕没有枝叶花实?”
但不忘栽培之功。怎怕无枝叶花实。重在正本清源,环境总在变化,但只要根扎得深,总有枝叶花实。
从狂者到圣人
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。
心即理
问:“看书不能明,如何?”
先生曰:“此只是在文义上穿求,故不明。如此,又不如为旧时学问。他到看得多,解得去。只是他为学虽极解得明晓,亦终身无得。须于心体上用功。凡明不得,行不去,须反在自心上体当,即可通。盖四书、五经不过说这心体,这心体即所谓‘道心’,体明即是道明,更无工。此是为学头脑处。”
“虚灵不昧,众理具而万事出。心外无理,心外无事。”
不假外求
“在文义上穿求”:向外求,执于文字
“于心体上用功”:从心之本体——自己的天命/性/天理/良知上用功,即不假外求
不可脱离本心与生活,用心去领会、用行去实践。
心外无理
阳明心学:
- 心即理。
- “心”与“理”是相互构造的、相互建构的。并非单方面的哪个决定哪个,哪个先于哪个,而是我这个“心”在的时候,我去感知这个“理”,那这个”理“对我就有意义的,我用我的这个”心“去做这件事情,那么这个事是对我有意义的。、
- 但是我不去做这个事,那这些事与理就不存在吗?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事理肯定是存在的,只不过他那个存在对我来说并无意义。此时我与此事物同归于寂、截然为二。
事变亦只在人情里,其要只在‘致中和’,‘致中和’只在‘谨独’。
- 不管处于怎么样的境遇,不管和外界的关系怎么样,或者说你的实践行动怎么样,首先影响的是“人情”。但若能达到“致中和”,外界便对自己没有影响,达到完全自主、完全自由,“參贊天地化育”的境界。
对比程朱理学:
- 逻辑上,心与理可以二分
- 心:包括情——人之欲望、情感、情绪等;变动的
- 理:普遍的、永恒的
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
道德层面:亲亲而仁民、仁民而爱物 -> 以天下为一家,以中国为一人 -> 最终达到无我的境界。
感应层面:主客体不分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主体有“感”而客体有“应”,此为一体无二。